姜凌初都这么说了，原本就有些意动的陆然要是拒绝，那就太虚伪了点。
上车后，陆然就给司机发了消息，让他不用再等。
姜凌初坐的车子要大一点，三个人都坐在后排，也不显拥挤。
陆然关好车门，看向正探究的目光盯着宁渝北的姜凌初：“话说回来，你今天不应该在学校吗？怎么会出来找苹果？”
“我请假了的，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，我必须出席。”姜凌初抬眸，“你呢？”
陆然抬了抬下巴，示意他看看坐在中间的小孩儿，“这不就是请假原因？”
“可是他中了诅咒，怎么会在你这里？”姜凌初问完，又故意拉长了语调，“该不会…是宁渝北故意赖着你的吧？”
小宁渝北听懂了这句话，不满道：“我才不是故意赖着姐姐，姐姐很喜欢我的！”
“就你？”姜凌初故作轻蔑，“小然连我都看不上，怎么会喜欢你？她这是看你年纪小，才随口安慰你的，你还当真了？”
小宁渝北：“姐姐怎么可能不喜欢我？一定是你想让姐姐喜欢你，但是姐姐不喜欢你，所以你才、才……”
小孩儿一下就词穷了。
姜凌初接话：“所以我才挑拨离间？小朋友，你知道挑拨离间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宁渝北迟疑了，他还真不知道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。
“小文盲！”姜凌初毫不留情地嘲笑他，“小然不可能喜欢文盲。”
文盲又是什么意思？
小宁渝北满头问号。
不过就算他听不懂，也不影响他向陆然卖惨告状。
宁渝北委屈的瘪瘪嘴，眼泪仿佛都在眼眶里打转，“姐姐，他说的是不是真的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？姐姐是不是更喜欢他？”
“他逗你玩的。”
陆然瞄了眼姜凌初，“他现在才五岁，要是待会儿哭了，你得把他哄好。”
后者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，还故作夸张地‘哦呦’了一声，“只是被说几句就会哭的话，你是娇气包吗？”
“男孩子这么娇气，是会被嘲笑的！”
小宁渝北气鼓鼓地哼了哼，“我才不会哭！才不是娇气包！”
“看吧。”姜凌初挑挑眉，“他都说自己不会哭了！”
陆然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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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姜凌初又逮着宁渝北逗弄了好几次，每回宁渝北想哭的时候，还硬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，小模样又可怜又好笑。
等到了姜无妄家门口，姜凌初还主动把宁渝北给抱了出去。
宁渝北怎么挣扎都没用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
陆然走到姜凌初旁边时，就听他问道：“他中的诅咒，和那天晚上的事有关系，对吗？”
姜凌初口气笃定，陆然知道对方只怕是掌握了关键性的信息，隐瞒也没意义。
因而陆然点了点头，“对。”
“问题是，他是怎么掺和进去的？”姜凌初压低了声音，“还有，你又是在哪里遇到他的？”
陆然还没回答，姜凌初便提醒说：“那晚的事，我们一直都在调查，你要是知道什么，就赶紧说出来，要不然你指不定也要被卷进来！”
姜凌初说的这么直白，甚至还提醒陆然，摆明了是相信她与那晚的事关系不大。
陆然牵着小宁渝北的手，边走边说：“宁渝北是帮我挡枪了，这个诅咒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“什么？！那天晚上你在哪儿？快给我仔细说说。”
“我——”陆然佯装为难。
姜凌初立刻就说：“如果是需要保密的内容，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，但事关重大，我觉得你还是跟我说一下比较好……”
陆然应了声好，半真半假地说了下那天晚上的事。
“那天白昼没来学校，老师让我去白昼家看看，结果我正好看到他被人绑架，然后我就想着跟上去看看……”
“你也太冲动了！怎么不先报警？要是除妖师的话，你也该联系除妖师协会啊！”姜凌初恨铁不成钢。
“总之后面我跟着那两个人找到了白昼，要救他的时候被发现了，宁渝北当时只是路过……后面的事，我们两个就都不知道了。”
姜凌初：“那两个人为什么要带走白昼？你知不知道原因？”
“知道一点。”陆然低下头，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……你到时候不能跟别人说是我说出来的……”
“我嘴很严。”姜凌初手放到嘴角，做出拉拉链的动作。
“绑走白昼的，是楚家人。”
“楚家？”姜凌初蹙眉，“你确定吗？”
“我当然确定，我以前还见过她，而且昨天我还专门问了楚萤，楚萤说那个女人叫楚白嫣。”
姜凌初目光微闪，“我知道楚家有个叫楚白嫣的，楚家家主似乎很器重她，但是没几个人见过她出手。”
陆然闻言，便把楚白嫣会‘心灵操纵’这样禁术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难怪没人见过她出手。”姜凌初显然没有怀疑陆然所说。
“和楚白嫣一起的，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，我亲耳听到他说自己叫秦山。”
不光亲耳听到，而且还是秦山专门自我介绍给陆然听的。
当然，这一点就不用说出口了。
“你知道秦山是谁么？”
“知道。”姜凌初点头，“很多人以为他已经死了，要是他还活着，应该是和小叔叔一样的七级除妖师。”
“这么厉害？！”陆然惊讶道，“难怪我一下就被发现了……”
“还好你福大命大，居然遇到秦山也没事！”
……
两人说着说着话就停在了半路上，还一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。
小宁渝北有点等不了了，忍不住扯了下陆然的衣摆，提醒她是不是该走了。
姜凌初笑眯眯地感慨道：“连苹果都站在树枝上没有闹，你连小鸟都比不上啊？”
苹果知道陆然二人要说悄悄话，很自觉就飞到了不远处的树枝上梳毛去了。
小宁渝北哼了哼，还没来得及反驳，周姨就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“少爷说，要是小少爷您想在外面待着，那就别进来了，不要耽误陆小姐的时间。”
姜凌初立刻放弃和陆然聊天，恨不得离陆然十米远，嘴上还喊着：“我马上就进去。”
顺便朝苹果挥了挥手，示意它一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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