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，你大妈没有找到，反倒是在巷子口的公厕，看到茅坑下面有个人。”
“于是我赶忙招来竹竿，将其翻过来，用电筒一看，不是你阎大妈，居然是你家许大茂。”
娄晓娥惊愕了，虽然她埋怨许大茂不行，但他总归是自己的男人。
在生死面前，她还是做不到绝对的无情。
“阎大爷，您......您确定是他？”
“嗨，我都看着大茂长大的，虽然蹲坑很黑，但我能确定，就是他。”
一听这话，娄晓娥急了。
她连忙往巷子口的公厕跑去。
此时四合院的人，早就起来洗漱了。
见娄晓娥神色慌张的走出院子，全都一脸惊讶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然后有人看到娄晓娥在门口跟阎大爷说了一阵话，然后娄晓娥才神色匆匆离开的。
于是全都拉到了三大爷。
“阎大爷，你刚刚跟晓娥说什么了？”
原本阎埠贵是爱传小道消息的人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，他心里想着老太婆，没工夫讲人的是非。
“诸位，我还要去找阎大妈，具体情况，待会儿娄晓娥回来，你们问她。”
大家不乐意了。
“阎大爷，你别急啊，大妈肯定是回娘家亲戚去了。”
“对，昨晚我依稀听到她出门的声音，然后就出去了。”
“肯定你们老两口闹了矛盾，大妈怄气了，所以你不用慌张。”
“再说了，四九城，什么地方？大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，不可能有人惦记，更不是什么科研人员，不可能有敌特惦记，所以你放一百个心。”
“你还是在家好好看着孩子们，过些时间，她自己就回来了。”
一听这话，阎埠贵心里平复不少。
周围的厕所都找遍了，老太婆没有掉厕所，自己也有所猜想，她可能回娘家亲戚那里去了。
“那好，我就告诉你们情况。”
阎大爷清了清嗓子，然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说完，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许大茂死了。
居然死在了厕所。
这......这怎么可能？
然而阎大爷可不是说大话的人，于是大家全都往巷子口的公厕走去。
与此同时，公厕有死人的消息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，周围四合院的人听到消息，全都像苍蝇一样扑了过来，全都来看热闹。
等阎埠贵他们去的时候，根本挤不进去。
公厕外面里三层，外三层，全都是人。
接踵摩肩，如同国庆时的天安门。
至于娄晓娥，大老远阎埠贵他们都听见了她的嚎啕大哭声。
虽然两口子的关系一般，但毕竟是夫妻。
“死鬼啊，你怎么死茅坑里了哟。”
“让你平时少喝酒，你偏不听，这下好了吧，自己掉茅坑把自己淹死了。”
因为许大茂喜欢喝酒，又喜欢敬酒，但酒量又不行，每次都喝的烂醉如泥。
也是如此，娄晓娥没少去街面上，把醉倒的许大茂扶回家。
她以为这次许大茂也是喝醉了酒，回来的时候，路过巷子口的厕所，进去上厕所，不小心醉倒在了茅坑里面。
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，平时扶人也就罢了，让她把茅坑里面的人弄起来，那是万万做不到的。
“各位邻居，谁帮个忙，帮我把我那死鬼从下面捞起来呀。”
在娄晓娥的苦苦哀求下，终于有看不下去的邻居。
几个隔壁四合院的年轻人，招来铁钩等物，七手八脚的把许大茂的尸体，从茅坑里勾了起来。
尸体一捞上来，娄晓娥就扑了过去。
然而他全身的粪臭阻止了她，她只好杵在一旁干嚎。
这时，一个捞尸的年轻人惊讶道：“许大茂的身上好多伤口，这不像是喝酒摔下去的伤啊！”
年轻人的话提醒了大家。
“对呀，醉酒摔倒，最多磕一两个口子。许大茂的身上，伤口可是不少，而且都很深的样子。”
“我看，许大茂该不是被人杀害的吧？”
“不管了，出了人命，必须报公安才对。”
“对对对，赶紧报派出所。”
很快派出所就派人来了。
原本他们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醉酒淹死。
等他们到了现场，以他们的专业眼光，顿时看出许大茂不是意外，而是死于他杀。
因为他的身上明显有钝器打过的痕迹，还有不少扭打的痕迹。
当大家得知公安的初步判断，许大茂死于他杀时，所有看热闹的人，全都懵逼了。
南锣鼓巷，好久都没有出现过凶杀案件了。
而公安自然也很重视，当即拉起了警戒线，开始现场勘察。
然而由于事发时，来看热闹的人太多，就算有痕迹也被破坏了。
想要从足迹上发现蛛丝马迹，已经不可能。
于是只能从人着手。
一个中年公安走向娄晓娥：“请问你跟死者的关系是？”
娄晓娥抽泣道：“我是他妻子。”
“姓名。”
“娄晓娥。”
“娄晓娥女士，你是怎么知道你丈夫淹死的？”
娄晓娥道：“是我们院的阎埠贵老师，他来告诉我消息的。”
“阎埠贵老师可在这里？”
阎埠贵连忙举手：“在在在，我在呢。”
阎埠贵排开人群，走了过去。
公安看了看他，“你是如何发现死者的？”
人又不是他杀的，阎埠贵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公安一边听，一边记录。
原本他们会怀疑任何人。
比如死者的妻子，发现者等等。
然而眼前的老者，一看就不是凶手。
说话底气十足不说，以他柔弱的身体，想要对一个青年人造成那么大的致命伤，完全不可能，而且死者生前，明显跟凶手搏斗过，眼前的阎埠贵老师，身上哪有打斗的痕迹。
阎埠贵还不知道，他也被怀疑了。
只不过他的嫌疑，第一时间就被公安给排出了。
至于死者的妻子，理论上也不会是她，虽然她哭的有些假。
不过她一个柔弱女人，断然打不过自己丈夫，尤其还是身上不带一点伤的。
那就证明，凶手另有其人。
能杀人，肯定有很大的仇恨。
那就只能从死者的人际关系着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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