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谢顾总的好意了，但我认为以贵公司目前的发展规划，与我的个人职业发展并不匹配。”
“贵公司可能需要一个策划总监，需要一个平台管理人员，但绝不会是需要一个影帝来蹭热度喊加油。”
乔槐拒绝的很果断，话语间没有留下多少回旋的空间。
正如粉丝所说，心侨是做播放平台的，做得再强也不是专门搞影视拍摄的，对经纪公司艺人管理的事，更是今年新开的项目。
业务不成熟，豪赌不理智。
顾许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，要是真一口答应下来，那可就没意思了。
“我家顾氏影业虽然没有当年辉煌，也还是头部公司，前两年的影后就是出自顾氏的，所以班底的实力我还是有的。”
乔槐坐姿惯常的笔直，头偏向车窗外的方向，看着一棵棵倒退的树陷入沉思。
入夜的片场悄无声息，路上根本没有人，只有远处看门的狗在夜色下间歇性的狂吠。
半晌，他平静地开口道：“你不是和顾氏登报断关系了嘛，顾氏的实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顾许挑了挑眉，语气带着些许玩味，“乔槐，你对我的事还是挺清楚的嘛。”
豪车刚好到达宾馆的门口，车停了下来，车灯熄灭了。
车子停在树荫底下，来来往往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。车内只剩下斜照进来的路灯光线，暗色下隐藏着彼此的神情。
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副驾上的人，眼底的黑潭时隔多年再次涌动。
那根曾经断掉的细线，仿佛又被他给接上了。
“烂船还有三斤钉呢，你就不打算再试试我……的公司嘛。”
不急不慢的语气，还故意在某些地方拖长着，仿佛要断不断，更像是在一语双关。
那双曾被乔槐调侃为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，此时正如当年般散发着灼人的热度，疯狂的在边缘试探勾扯。
“那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乔槐淡淡的声音在车内仿佛循环着，给彼此之间留下了一道窗户纸，可以被捅破，也可以成为他日后退缩的余地。
“如果你在三个月内能拍出一部作品，收视率能排在同期同类作品的前三，那我就签约你的公司。”
“不限题材？”
“不限题材。”乔槐移开了交汇的视线，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的夜空，“况且要是我让你拍电影、电视剧光三个月时间别说排期播放，能不能拍完都是个问题。”
顾许轻笑了一声，“那就是我要拍综艺、访谈、故事会、甚至体育解说都可以咯？那这考验难度也不是很大。”
“成功过的人才有资格说难度不大。”
顾许忽然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，倾身靠近，用着近乎于勾引的声调，将人紧紧的拉扯着。
“那我给你拍一个全网热爆收视第一的节目，欢迎你成为心侨娱乐的一份子。”
乔槐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，怔了一下，随后反应道：“那我等着看你的表演。”
夜色之下，两人仿佛给彼此的红线留下了一个结。
这夜，顾许使了个法子，将原本住在乔槐隔壁的男二给挪到隔壁星级大酒店去了，自己则占了别人的房间住下来。
宾馆进进出出全是剧组的熟人，乔槐并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，被人看出点什么终归是不太好，故一路上沉默不语。
宾馆不大，没几分钟就到客房门口了。
“不打算请我进去喝一杯吗？”顾许本来束紧的领带被拉松了，慵懒的姿势，靠在门边的墙上。
“滴”——
乔槐刷房卡的手明显一顿，握着门把手一拧，将门打开一点。
“我这里只有水，你回去自己的房间喝吧，”
“好的。”
本以为还得拉扯一翻，结果顾许一句好的，还真转身回去隔壁房间了。
乔槐站在门口，定定地看着隔壁安静的门板，又觉得心头有一点失落。
入夜后的冬天，下雪了，明月如银勾，星星点点的白雪在空中飞舞着。
让人坐在书桌前看得出神。
楼下银色的豪车静静地停在刚才下车的位置，可想而知明天起来必定看不出原来的外形。
乔槐的视线从窗外移回到面前的剧本上，密密麻麻的注释解读着，明天要拍的是一场情感戏。
他要在地下室里与饰演女主的凌南月来一段暧昧的戏份，那种似是而非，欲吻未吻的情节。
正揣摩着剧里情感的尺度，门口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叩叩……”
打开门后，站在外面的是顾许，他提着一个袋子，像是刚从一楼买完东西上来。
“我过来请你喝一杯了。”
男人脸上挂着浅笑，漆黑的眸中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。
你不打算请我进来喝一杯，我就自己买东西上来请你，反正都一样。
乔槐嘴边拒绝的话语，在对方的注视下，逐渐软弱，还是让开了半边身子，让他进来了。
房间里除了酒店保洁定期打扫，每天荷关月还会过来检查一遍，所以干净得不像样。
整齐的被子叠放在床中央，后面的小书桌上只有一本剧本，一支笔。
顾许很自然的将袋子里的两杯热咖啡放在书桌上，然后一屁股坐在床尾。
床尾离小书桌很近，不到两步的距离。
乔槐关上门，回到凳子上坐下。
“你还挺闲啊。”
“嗯，钱好挣，当老板的自然就闲。”
还好房间里面没有别人，不然这话也太讨打了。
剧本上几个大字吸引住了顾许的注意力，红色边线勾勒着四个黑色的字体——求爱未遂。
懒散的坐姿，犀利的眼神，脑海里似乎有了某些画面。
所有的剧本他都看过，特别是这一场。
“你明天拍这场戏？”
乔槐手中的笔在指尖打着圈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你和我对对戏，我看你演得怎么样？”
闻言，旋转中的笔滚落在桌面上，他侧过头来，疑惑地盯着顾许。
“你要看我演，明天去片场看便是了。你又不是女主又不是导演，跟我对什么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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