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爱与恨各自具象出了一黑一白两道光柱，直向罗开轰击而来。
久违的剧痛及身，罗开低头看了看，被击中的部位呈现一个硕大的豁口，以他无限接近圆满的四维量子之躯，居然也无法承接这种攻击。
下一刻，又是两道光柱及身，同样又被洞穿了一个巨大的豁口，估计挨不了几下，他就要彻底灰飞烟灭。
与此同时的是，他每受到一次攻击，他自己，包括其他人关于他的记忆与印象都开始丧失。
可以想见，当他彻底死去，人们关于他的记忆与印象都会全部丧失，这便是真正因规律武器的可怕之处，是从因果层面彻底抹去一个人，一丝一毫关于他存在印记都会被抹去，包括人们脑海中的记忆。
也就是说，包括罗开所书写的清浊经，他的爱人，孩子等一切由他产生的因果都会消失，与之一同产生的功德自然也都会消失，一旦没有了命运系的功德护佑，他消失的速度更快。
这一下，连识海中的耀灵都忍不住慌了起来，传音道：“喂，小子，别站着不动挨打，打不过咱们可以逃啊。”
罗开不是不想走，而是他已经被一种玄之又玄的因果力量锁定，丝毫也动弹不得。
世上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武器，只怕是圣人也难以规避，必死无疑。
眼看着罗开一点点的消失，不仅是物理介质的消失，连精神也都一点点的飞灰湮灭，章烨脸上呈现狂热之色，兴奋的大笑道：“我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！”
已经只剩下半边身子的罗开看了看自己，又看了看他，忽地道：“你说我若是从因果层面被抹去，那么这个世界还存不存在。”
不仅是章烨一愣，其他人也是一愕，他们真的有些搞不懂罗开的脑回路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居然在思考其他问题。
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很纠结和复杂的问题，也是一个着名的物理学悖论，叫祖父悖论。
如果一个人回到过去并杀死了自己的祖父，那么这个人是否还会出生？如果不出生，那么他是如何回到过去杀死祖父的？如果出生了，那么他的行为是否改变了历史？
现今的世界是在罗开灭世重启后产生，如果是从因果层面彻底抹去他的存在，那么这个世界还能存在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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