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深的眼眸因为背光越是深不可测，幽长的锁着她。
而他脸上和嘴角的伤也不知处理过没有，清淤一片，将他一张立体深刻的脸庞刻印得有些狠戾，以至于叶萧只颤声抖出一个字，便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五分钟，仿佛过了半个世纪，两人默视着对方，谁都没有开头。
若不是背上的疼意突袭，叶萧想，或许这样的沉默，还要持续更久。
轻拧了眉头，叶萧咬了口下唇，看着容墨琛的桃花眼闪现几分隐忍。
容墨琛忽然坐了上前，在那一刻，他身上的戾气好似被通了魔法，瞬间消失殆尽，反而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容墨琛握住叶萧的一只手，声线哑如上了锈的铁斧刮过地面，“很疼么？”
哪怕是四年前，她自认为两人相处很好的那段时间，他都没有想此刻这般温和的跟她说过话。
叶萧有片刻的怔忪，张着唇看着映入眼帘的那张脸，心里忽然有种，她从未认识过他的错觉。
容墨琛见她没说话，脸颊却渗白，便以为她是疼得厉害，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，将另一只手伸到她唇边，沙哑着嗓音说，“实在疼得厉害就咬我，或许你会好过一点。”
“......”叶萧瞳仁儿缩紧又扩散，盯着眼前那只血迹斑斑破伤的大手，双眼快速闪了闪，抬眼看着他紧绷的俊脸，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容墨琛握着叶萧的手微顿，收回递过去的那只手，凉薄的嘴唇抿紧，黑眸深沉的凝着叶萧，没出声。
叶萧盯着他看了会儿，见他都没有要开口的打算，眼角扫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大手，嘴角微抿，用力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。
只是手才抽出不到两秒，便又被他握了过去。
叶萧拧眉，小脸也跟着冷了冷，掀开绵密纤长的睫毛看着他，“容先生觉得这样有意思么？”
容墨琛黑眸深了深，薄削的嘴角抿直，声线喑哑，却平淡，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？因为我你现在才躺在这里，我来看看不为过吧。”
“既然容先生知道我是因为你才躺在这里的，应该再清楚不过，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。”叶萧语气没有起伏，看着他说。
容墨琛眼眸飞速掠过什么，垂了垂黑睫，他微牵了嘴角，“你最不想见的人是我，而我最想见的人，却是你。”
叶萧心口一震，冷静的别开眼，“容先生最想见的不是我。”
容墨琛握着叶萧的手放在他的左心口，黑眸灼深盯着她闪躲的双眼，“我这里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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