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寄生在人体内？”赵瑞忠眉头皱得很深，“通过那些兽丹的方式？”
“是。”神秘女子再次点头。
赵瑞忠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，问道：“都是因为我的研究么？”
“这个世界，拥有智慧的，并非只是人类，许多种族的智慧完全不亚于人类。这个种族能够寄生在死去的人身上，并以一些奇怪的方式来行动，你的研究正好被这种有智慧的存在看中而已。”
“智慧型荒兽！”
赵瑞忠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，身为九州最权威的荒兽研究专家之一，他对于智慧型的荒兽也是极为熟悉。
“寄生在死人身上……那种荒兽难道叫遗貌鬼须？”
赵瑞忠心中一惊，低呼出声。
他很快就想起了去年梁州大学的叶长风老师发布的一篇论文，里面就提到了一种能够寄生于死去的武道者身上的荒兽，并给它们命名为遗貌鬼须。
“如果你们是这么称呼它的话，那也没错。”神秘女子道。
他吃惊地问道：“所以它们的目的一直都是……”
神秘女子沉默了片刻，微微点头道：“攻破九州的防线。”
赵瑞忠心里很沉重。
“其实你已经调查出来了，心中有了答案，不是吗？”神秘女子说道。
赵瑞忠微微叹了口气。
自从进了五服荒兽研究公司后，这几年一直都在研究荒兽的兽丹，希望能够靠着兽丹的能力，发明出能够帮助武道者去对付荒兽的黑科技来。
本来以为五服荒兽研究公司是一家清白的商业公司，却不曾想，这是一家被不羁掌控的地方！
他是上次和郑闲进来的时候，救助一名不羁的时候，才发现他们把兽丹移植到人体。这触及了他的底线。
自己研究兽丹的初衷，一直都是希望能够让拓荒者去控制荒兽来对付荒兽，减少伤亡，而不是把兽丹移植到人体中。
他每天都在研究自己的东西，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，以为公司只是把他的研究商业化，仅此而已。
等他认真去调查了之后，发现市场很多荒兽似乎都变异了，比如原先可食用的荒兽大蛮牛，竟然变得有毒了。大蛮牛是一种家喻户晓的食材，这种荒兽变异有毒化，等于是断了九州的食物供应。
而他发现这个问题之后，才意识到大蛮牛的变异，似乎和他上次的一个研究成果关系极大！
不仅只是大蛮牛，还有各种各样可食用型的荒兽，似乎都在逐渐变异，就好像有人故意要断了九州的肉食供应，乱了九州的正常生活秩序。
赵瑞忠以前只是没去查，但他毕竟是这家公司的研究人员，真正要调查的话，还是查出了很多事情来。
“这些荒兽都是我改造进行培育的，我必须去摧毁它们，不能让它们把域外荒境弄得更危险了。”
赵瑞忠看了眼身边被杀死的鬼熊，咬了咬牙，再次站了起来。
但是他脚步踉跄了两步，几乎没有站稳，差点摔倒。
“我处理不来你的伤势。”神秘女子说道。
“没事，我能坚持住。”赵瑞忠深吸了口气。
他自己捅出的窟窿，必须自己去填补上才行。
这个时候，神秘女子忽然发现了什么，抬头看着树洞，惊讶道：“等下，我发现这里的气息变了。”
“什么变了？”赵瑞忠心中一惊。
但是神秘女子已经走出了树洞，来到了树林间，看着空荡荡的树林。
她一直在盯着那个地方，微微沉思着，似乎有些疑惑。
半晌，她才说道：“我能够感受得到你的温度。”
“有点意思。”
前方的树干旁边荡漾出了一道水纹。
项北飞双手插在口袋，背靠在树干上，悠闲地看着前方的两个人。
“小郑！”
赵瑞忠在看到项北飞出现的时候，也是很吃惊！
“赵博士。”
项北飞还是决定以郑闲的身份来和赵瑞忠交流，因为他有不少疑问要从赵瑞忠这里得到，这个身份比较省时间。
赵瑞忠看见项北飞的时候，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：“你是来抓我的？”
“那得看情况。”项北飞说道。
“看情况？”
“比如说，你身边站的，是什么荒兽？”
项北飞盯着戴着兜帽的女子——至少他认为这是个女子，从对方的身影和行为来看，都和寻常的女子差不多。
但是这个人头顶上，却没有系统界面！
这不是九州的系统觉醒者！
但她会说话，会走路，声音也很动听，这让项北飞留心了起来。
很明显，就是这个家伙带着赵瑞忠从绥域进来的。
赵瑞忠眉头皱起，沉声道：“小郑，你必须停止你目前所做的实验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！”
“我所做的实验？”
“你根本不明白林龙他们到底是什么人！”赵瑞忠喝道。
“或许我知道呢？”项北飞道。
“你知道？”
赵瑞忠微微一愣，低喝道：“你都知道，为何还要帮助他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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