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姜承业的样子，姜继煊吓了一跳。
姜承业双目赤红，充斥着血丝，眼里蓄着泪水，在眼眶中抖动，随时都要夺眶而出。
他这是第一次见姜承业哭。
自从他有记忆以来，就从来没见过姜承业这个样子。
“爸？”姜继煊小心翼翼的叫道，手忙脚乱中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想给姜承业拿纸巾擦擦眼泪，却又不敢这么做。
怕姜承业觉得丢脸。
左右犹豫了一会儿，姜继煊决定还是当做没看见吧。
姜承业低头抬手，捂住眼睛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抹了把脸，再次抬头。
只不过，眼里，脸上，仍有泪痕。
姜承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，姜继煊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。
姜承业过了一会儿，让自己稍稍平静一些，才问姜继煊，“刚刚姜寻说的那些话，你信吗？”
“我信。”姜继煊说道，“虽然没有证据，但是我信。”
“其实要说证据，也有。她前后的变化就是最有力的证据。”姜继煊说，“正如大姐所说的，原来的姜寻就算是不堪受虐，彻底转变了性格，可就算性格改变了，她从来没学过功夫，哪里来的功夫揍罗家人？原来的姜寻学习成绩一般，又怎么会突然能考上京大了？而且，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。”
“之前在综艺节目中，大姐展现出了天才的一面，已经远远不是用学霸能够形容的了。”姜继煊说道，“这些是硬性的条件，没办法随着性格转变而转变的。”
“性格改变了，想要努力，想要改变自己现在的状况。不会功夫，可以通过努力学习来学会功夫。学习成绩一般，可以发愤图强。但是，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。”
“我姐的功夫，是日积月累练出来的，不论是体力还是力量，还是一招一式的精准度，没有个十几年的积累根本做不到。原来的姜寻要做到这些，同样也要积累十几年。就算她在这方面是天才，也要学几年吧？不可能突然改变性格，便突然身具这么强的功夫了。”
“学习更难了，普通的勤学可以提高成绩，却当不了天才。”姜继煊说道，“不是改变了性格，就能一并把脑子也改变了的。”
姜承业双手抓着扶手，指尖不自觉地狠狠地用力。
“爸，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这一点。”姜继煊轻声说，“你知道她说的是真的，没有骗你。”
姜承业只是不想接受现实罢了。
不想接受自己女儿已经死去，他连自己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
让女儿生前受尽了苦。
而这些苦，还都是他造成的。
姜承业整个人颓下来，后背无力的靠在椅背上，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说完，姜承业便自己操控着轮椅，去了他在一楼的卧室。
姜继煊没再管他。
姜寻没有回去学校，直接回了家。
她决定要跟秦慕枫说这件事情。
便没有心思在学校呆下去了。
她早就想跟姜承业说了。
她要让姜承业知道他失去了什么。
不能让原主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，没有人知道她离开。
那对原主太不公平。
她既然借了原主的身体重活一遍，便总觉得有些欠了原主的。
所以她一直在努力的帮原主讨公道。
曝光罗忠仁一家子，赶走冯念珍。
现在，也该让姜承业知道他都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。
但是既然连姜承业和姜继煊都知道了。
那秦慕枫没道理不知道。
在她这儿，秦慕枫始终是首位的。
姜寻坐在家中沙发上怔怔的想着。
别看之前她对姜继煊说的信心满满，可现在自己独自坐下来静下来，她还是担心。
秦慕枫会不会觉得她是怪物？
秦慕枫没有见过原主，并不知道她与原主前后的差别变化有多大。
第一次见面认识的便是她。
会不会觉得……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，觉得她不该存在？
姜寻失神的想着，窗外夕阳西下，天色黑的越来越早。
秦慕枫进门的时候，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。
但是姜寻却忘了开灯，屋内漆黑一片。
秦慕枫以为姜寻不在家。
不知道她去哪儿了，也没见她跟自己说一声。
秦慕枫在玄关开了灯，一边换鞋一边打算给姜寻去个电话，却发现地上摆着姜寻今天外出的小白鞋。
她在家中的拖鞋却不在。
说明此时拖鞋是穿在姜寻的脚上的，姜寻这时候应该在家。
秦慕枫来到客厅，透过玄关照进来的光隐隐的能看到沙发上姜寻的身影。
秦慕枫把客厅的灯打开，便见姜寻目光呆滞，失神的坐在那儿。
秦慕枫心中一紧，三两步的跑过去抱住姜寻，“姜寻？怎么了？”
一个人在家不开灯，还这样呆滞失神的样子。
仿佛丢了魂一般，秦慕枫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吓的飞出来。
他知道今天姜寻去了姜家，配合姜继煊一起把姜悦兮抓出来。
这点儿小事情对姜寻来说太简单了。
难道是白天出了什么事情？
“姜家人对你做了什么？说了什么？”秦慕枫的表情猛的沉了下来，嗓音沉的可怕。
姜寻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，缓缓回过神来。
她眨了几下眼睛，才说：“我没事，刚刚在想事情，一时忘了。”
姜寻看向窗外，没想到她竟然呆坐了这么久，“我也没想到，一想起事情来，不知不觉天就黑了，我都没注意到。”
秦慕枫略略皱眉，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？”
姜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抬头看秦慕枫。
她向来没遇到过什么怕的事情。
哪怕是面对那些行尸走肉，她也没有怕过。
可是此时，姜寻知道了什么是惧怕，什么是恐慌。
不知不觉，她的一颗心竟然已经在秦慕枫身上馅的那么深，到如今拔都拔不出来了。
当初秦慕枫追求她的时候，她答应与秦慕枫试试。
那时候她想的还很洒脱。
不就是恋爱么？
不就是感情么？
合得来就在一起，合不来就分了。
非常简单的事情。
惊！揍了秦爷后他每晚来馋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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