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果真闭上了眼睛，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柄华丽的羽扇。
陶斯然顾不上多看，转过头安慰还在自顾自咬牙切齿的孔羽华道，“你先别着急，你还记得自己原来是什么模样吗？”
“自然是记得的。”孔羽华点头，虽然自己的脸已经好久没见过了，但是总不可能忘了吧？
“那好，我们试个办法。”陶斯然说，“你看着自己眼前的镜子，努力回忆自己的脸。”
孔羽华照做。
“相信那就是你的脸，而不是你现在这张。”陶斯然说。
孔羽华皱起眉头，尽力回忆起自己之前的模样来。
一开始好像没有什么作用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镜子里孔羽华的模样开始扭曲变化了起来。
有戏，陶斯然想，看来自己的神力在这个世界还是能用的。
可是还没等她松口气，孔羽华就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陶斯然急忙探身过去，生怕她出什么问题。
“我的头不太舒服，”孔羽华说，一边忍不住把手撑在了桌面上。
说是不舒服已经是很委婉了，其实她的头痛的都快裂了，除了头，还有脸.....尤其是脸，就好像有人在硬生生的把它向外拉扯扭曲....就像那镜中的影子一样。
陶斯然皱眉，她就是在担心这个，“我会试着往你的身体里输送一股力量，你放松试试。”
“如果难受，立刻告诉我，我立刻把力量撤出来。”她嘱咐到。
孔羽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“好”字。
陶斯然于是伸手覆在了孔羽华按在桌面上的手上。
她试探着输送了一道神力进去，一开始进展倒是很顺利，但是进入她的经脉之后，却仿佛石沉大海，一点儿水花都没有。
陶斯然心里一沉，她最担心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。
因为即使所有力量的本质都是一样的，但是神力的级别最高，编织也最精妙，进入任何生物体内，都会引起特殊的波动。
尤其是孔羽华这种修士，她的身体更容易和神力共鸣，也就会有更大的反应。
但是现在这样....陶斯然叹口气，果真有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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