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寂锦桥的态度，称得上是冷漠。
事已至此，再隐瞒，已经没什么用处了。
“你骗我，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，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，你把我当个傻逼一样骗的团团转。
寂玖笙才是我的同类，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穿越者，你是他归途的阻碍，是你让他耽误了六年的时间，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！”
鹿兮言指着他，整个人，几近崩溃的边缘。
“哈哈哈，不止是我，你口中那可怜的傅临渊，伤心欲绝跳崖的薄夜寒，已经遭受了重大打击，从此息影的沈墨江，都是他的攻略对象，都是他归途的阻碍。
从我认识你的时候，一切都是反过来的，我套用了他的皮，我才是他的攻略对象，他所做的那些恶事，全部都是为了完成任务，所求不过是‘回去’二字而已。”
寂锦桥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的崩溃。
轰——！
鹿兮言身子如遭雷击一般。
脑袋，认知，都像是被人猛猛砸了一锤子。
他浑身猛怔，看向寂玖笙的时候，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无尽的懊悔，疯狂的道歉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我真的不知道，对不起，我信错了人。”
鹿兮言不仅是为之前的“告密”而道歉。
而是为之前寂锦桥给他说这些的时候，他在心里疯狂的咒骂，鄙夷，厌恶寂玖笙这个被攻略者。
他将寂玖笙这个人看的一无是处，用尽了世界上一切最恶毒，恶劣的话，去形容寂玖笙，去形容跟自己一样的同类。
鹿兮言疯了一样的大笑。
他指着寂锦桥，仇恨将每一个毛孔填满。
“寂锦桥！你冒用他的身份，骗的我好苦呐，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出帝都，当你的帮凶，拿那么多人做实验。
你让我相信你的话，说你都是为了所有的穿越者能够回家，你把我们当小白鼠，让我们抱着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，前仆后继，每天自己给自己打鸡血，期待着有一天，你的研究能够成功，能够让我们大家一起回去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鹿兮言泪眼模糊，声音都嘶哑了，疯了一样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，你还告诉我你是穿越者，我信了，我他妈的信了三年呀！
在许戒告诉我真相的时候，我转头就把消息告诉了你，还让你多看着点寂玖笙，我是个傻逼，蠢货，世界上，怎么能有我这样傻逼的人呢！”
鹿兮言气的不行，可偏偏妹妹不放开他。
他到不了跟前，打不到寂锦桥，于是挥舞的每一个拳头，都打到了妹妹的胳膊上。
另一旁，寂玖笙眉眼一动。
想到了他之前问寂锦桥的问题。
他以为许戒和鹿兮言都是被寂锦桥抓过来的，当时，寂锦桥的回答很模糊，说他们确实是在这儿。
现在来看，鹿兮言竟然是主动跟着寂锦桥出的帝都。
鹿兮言胸膛起伏剧烈。
“这三年，我都当你是个好人，我他妈的对你唯命是从，自从来到这个研究室，我兢兢业业，每次一个小数据的进步，我都兴奋的睡不着觉。
哈哈哈...”鹿兮言笑的凄惨，讽刺，还有一股对于自身的厌恶！
“我当了你的帮凶，每次那些人坚持不下去的时候，我都在鼓励他们，我告诉他们，研究室的建造者，在第一次人脑智能仪器中，所受到的痛楚要比他们多几十倍的事，用来激励他们。
结果你告诉我，从头至尾，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场骗局！”
啪！
鹿兮言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。
他憎恨寂锦桥，恨不得杀了寂锦桥，同样的，他也无比憎恨自己。
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。
笑话！
从三年前开始，从认识寂锦桥的那一刻，他就已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！
啪！啪！
鹿兮言又扇了自己两巴掌，胸腔内的怒火，烧的他已经理智全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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