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亮飘在天上，将冷白的月光洒在小院里，
枣树只剩下枝干的影子一根根落在地上，
冬风从小院里吹过，却再也没有夏天树叶的哗哗声。
屋里安静的灯光下，
秦凡深吸一口气，点开了名字为柳茜茜的文档。
虽然他已经通过陈琦知道一些关于柳茜茜的事，
但现在花了钱了，还是要看看卖消息的人能不能调查到什么不一样的消息。
卖消息的人先给秦凡介绍了杨家，
随后又把柳茜茜个人成长经历说了一遍。
根据卖消息的人调查到的消息，
柳茜茜从小一直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上学交朋友的。
同学朋友打闹玩的时候，她大多数时候是站在一旁拍手加油。
但是当有同学需要帮助的时候，她总是那个热心肠乐于助人的姑娘。
学习上柳茜茜也很努力，基本上都是班级前三名。
但柳茜茜也有傻的地方，
卖消息的人说，从柳茜茜的朋友那得到消息，柳茜茜看到求助的人，总是毫无防人之心给予帮助。
最简单的例子就好比火车站那些职业骗子，柳茜茜的朋友都跟她说了是骗人的，可拦都拦不住柳茜茜给钱。
在柳茜茜的朋友看来，
柳茜茜是个心善到犯傻的姑娘。
卖消息的人也在消息中给出评价：
【柳茜茜身为大家族的千金不在乎那点钱，她在乎的可能是帮助人后自我升华的满足感，就好比那些给矿泉水放生的神经病大妈一样】
看到这秦凡眉头皱了起来，
把柳茜茜比作给矿泉水放生的大妈过分了。
但是柳茜茜是那种通过施舍获取帮助他人后自我满足感的人吗？
秦凡在回忆里搜索了一下，
在柳茜茜为他工作的那段时间里，柳茜茜并没有那方面的虚伪。
从柳茜茜跟村里三大娘她们相处时的眼神能感受到，柳茜茜不是因为秦凡跟三大娘她们亲，柳茜茜才尊重三大娘她们。
柳茜茜骨子里，应该就是个善良的姑娘。
只不过，善良的有些傻了。
她宁愿被骗，也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可能需要帮助的人在她那没得到帮助。
这一点怎么……秦凡自嘲笑了笑。
柳茜茜的文档秦凡看完了。
其实除了柳茜茜去秦凡公司上班前的经历，后边的事，秦凡基本上已经知道了。
卖消息的人不知道秦凡身份，为了以防秦凡没见过柳茜茜，还附带了一张照片。
秦凡看着柳茜茜的照片，长叹一口气，心情复杂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。
其实之前听陈琦说了柳茜茜的事后，秦凡已经知道柳茜茜是因为他被赶出杨家了。
按理来说，
秦凡该是感动吗？
可是秦凡并没有那种感觉。
如果柳茜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，给他当秘书，帮他处理工作，会关心他，也有小女生的一面，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。
但是现在秦凡已经知道，
柳茜茜当初是为了打探他的消息才靠近他的，再加上她还有个表姐柳允晴，以及让秦凡不想看到的柳老夫人。
即便现在秦凡知道他误会柳茜茜了，柳茜茜这次回来没有什么目的，
可秦凡心中，
更多的是一种负重感。
之前秦凡从陈琦那知道柳茜茜的事后，没有去见柳茜茜，
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该怎么面对为了他被家族除名的柳茜茜。
抱进怀里？
秦凡自问，他是挺喜欢给他当秘书时的柳茜茜，但也没发展到爱情那种地步的喜欢。
深夜月白，一杯解愁。
秦凡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左右从他爷爷那带来的好酒，倒了一小杯，一饮而尽。
醉月悠悠，情缘幽幽。
找个机会，去找柳茜茜说清楚？
秦凡甩了甩头，
儿女情长先放一放吧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。
秦凡关闭柳茜茜的文档，打开了韩老爷子的文档。
卖消息的人调查了韩家发家史，
简单介绍了一下发家史后，
着重介绍了韩老爷子领导下的韩家发展状况。
韩氏集团在商业上发展的历史，秦凡看过留心，
但是秦凡想看的不是这些。
终于，
秦凡在韩氏集团合作伙伴中看到他想看的了。
“韩氏集团跟黄氏集团合作密切？”
“这么说，黄强和韩老爷子是肯定认识了！”
哒哒哒~
秦凡手指在桌上有节奏轻轻敲打的，喝了点酒，感觉稍微有点脑胀，不过不影响正常思考。
“卖消息的人调查不到黄强来我身边的原因，继续让卖消息的人盯着，他也不一定能调查出什么。”
“我得主动出手……怎么出手呢……”
“从黄强戴口罩的情况来看，黄强来我身边，韩老爷子肯定不知道，而且黄强有可能是担心韩老爷子看到他来我身边才戴口罩的。”
“既然这样……”秦凡攥住拳头砸在桌上，“既然黄强想隐藏自己，那我就找机会把他爆给韩老爷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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