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姨。”
“嘿嘿嘿。”
“我可以！”
裴宽刚扑上去，就听到闹钟铃声，惹得他恼怒不已。
将闹钟关掉后，却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。
“靠！”
“他妈我当老板前，被他妈闹钟叫醒。”
“他妈我当了老板，还被闹钟叫醒！”
“那他们这老板不是他妈白当了吗？！”
被叫醒后发了一通牢骚，但一看时间，他还是无奈起床了。
非常期待去到公司后，看到公司一片愁云惨淡的样子。
然后余飞鸿非常困扰地来到自己面前，说《山村老尸》首日票房扑街。
这种好消息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了。
随意地洗漱一下，拿上车钥匙就直奔公司。
洗漱时翻看了一下手机，发现所有人都没有给自己发消息。
这就是一个好的兆头。
要是首日票房爆了，那肯定有很多人恭喜自己。
现在好了，没有消息就说明票房没爆！
裴宽一路上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好日子，种种预兆都表明，自己真的要赔钱了！
“诶？人呢？”
裴宽一到公司门口，发现里面没有什么人声。
按照以往惯例，这个时候应该人声鼎沸了才是。
“看来票房不利，对他们的打击挺大。”裴宽嘿嘿一笑。
脚步轻快地往公司内走去。
但刚走到门口，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巨响：“砰！”
随即彩花从天而降，前台猛地垂下一道横幅：“恭喜《山村老尸》打破首日票房记录！”
啊？
裴宽猛地停住脚步，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恭喜裴总，《山村老尸》首日票房突破六千万！”
余飞鸿笑呵呵带领员工们鼓掌。
“宽哥，开心不开心？惊喜不惊喜？”王大川在人群中挤眉弄眼，显得非常得意。
裴宽眼神都变得直愣愣的：“破纪录了？”
“对！”
“恭喜裴总！”
员工们喜笑颜开，显然为了这场惊喜，他们也是精心准备了一番。
此时一道人影推着小推车出来，裴宽看去，正是倪茜推着一个六层蛋糕出来，最上面有个数字六千万的蜡烛。
“恭喜裴总，感谢裴总愿意让我出演这部电影。”
倪茜笑得很美，眼神里满是感激。
当初听到是部恐怖片，并且让她当女鬼的时候，她心都凉了。
这种角色非常不讨喜，而且还很容易让自己的演艺生涯跑偏。
现在却发现，这个角色带给自己的名利太多了。
首日票房破纪录，那就意味着自己的事业更上了一层台阶。
看看谁以后还敢让自己当花瓶？！
“裴总，切蛋糕吧。”
倪茜甜笑着将蛋糕刀递给裴宽。
裴宽下意识地接过蛋糕刀，看着手里的刀，他抹自己脖子的心都有了。
这特么怎么就又赚钱了呢？
欲哭无泪的裴宽，看着周围高兴不已的员工们，含泪切开了蛋糕：“真他妈的好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听到裴宽爆粗口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。
都以为裴宽是高兴破了首日票房记录，却没人注意到，他眼眶中所含的泪水。
这一腔苦水，只能往肚子里咽去。
将蛋糕分完之后，裴宽颓然地扔下手里的蛋糕刀，失魂落魄地往办公室里走去。
“裴总怎么像是不高兴呢？”艾清颜有些不解：“以前他也是这样，每次都不太高兴。”
余飞鸿笑道：“这可能就是真心喜爱电影的表现吧。”
“你想想，他作为编剧，肯定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更多的人喜欢。”
“票房这么高，就意味着观众们都喜欢。”
“但这种时候，却有种非常空虚的感觉，这个我懂。”
倪茜也在一旁点点头：“确实，目标实现的一刻，基本上没有高兴，只剩下一些空虚和迷茫。”
“昨天晚上我看着票房，刚开始也是这种心情，不过之后就好了。”
艾清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：“看来裴总真是对自己的作品有发自内心的热爱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余飞鸿笑道：“我还对裴总的宣传方式有异议，事实证明，另辟蹊径才是正确道路。”
“我以后要跟裴总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。”
她这次是真的服了。
《活着》的宣传方式获得成功，可以说是意外。
但这次同样不宣传，却也获得了如此成功的票房，那就意味着裴宽的宣传方式不是瞎搞。
自己虽然略长几岁，但却远远比不上裴宽的营销思路。
艾清颜若有所思地看向裴宽办公室的方向。
王大川此时来到艾清颜身边，叹口气说道：“这种天才的想法，我们一般琢磨不透。”
“我有时候都怀疑，他当初怎么不去读编剧专业呢。”
艾清颜笑了笑：“这可能就是天才的想法吧。”
王大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：“有道理。”
……
啪啪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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