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又煦没好气地拿起电话，看到来电显示，她的扑克脸瞬间破功：“嚯，他打来了！这不是幻觉吧？”
高层管理们满脸惊讶，他们怀疑这样的闵又煦才是幻觉。
闵又煦背对众人，接起电话——
“喂。”
话筒传来打闹推搡的声音，桑驰远正和金川舟争夺着手机。
没有得到回应，闵又煦有些着急，“桑驰远，你在不在？”
桑驰远终于夺回手机，手机屏幕显示“正在通话中”。
尽管不情愿，他也只好接起电话，他故意清了清嗓子，严肃道：“我是桑驰远指导，要是再不来上课，学费就翻倍，再见。”
“嘟嘟嘟.......”
通话匆忙结束。
闵又煦紧攥手机，不禁拍响桌子：“无理，太无理了！”
唐沁轻抚着闵又煦的后背，小声询问：“社长，请问是谁啊？”
“还不是那个突然出现，怎么也忘不掉的......”
闵又煦转过办公椅，高层管理们瞪大眼睛，都等着她继续说下去。
尤其是陈彬，他扶了扶眼镜，想要掌握闵又煦的弱点。
意识到还在开会，闵又煦放下手机，恢复扑克脸，“唐沁，作为我的助理，要挺直腰板大声说话。”
“是！”唐沁站直身体，夸张敬礼。
她的声音震耳欲聋，身边的陈彬捂着耳朵，鼻孔放大。
闵又煦憋着笑，示意会议继续。
一直觊觎社长位置的陈彬不甘示弱，“关于健身房10周年回馈活动，就让我的助理汇报吧。”
毫无准备下被Cue，吕顺紧张地满头大汗，面对阴晴不定的闵又煦，他畏惧地结巴起来。
“经，经过活动部商，商讨......”
陈彬为助理的怯场感到很没面子，声严厉色道：“吕顺，把舌头捋顺了！”
吕顺顿了顿，他干脆闭上眼睛，放大嗓门：“健身房周年庆活动将以抽奖形式举办，主题是与甜心公主Summer同游潮汐沙漠。”
众人看向闵又煦，她正望着手机屏幕出神。
他们都以为闵又煦不满意活动方案，其实她只是在思考让桑驰远重视自己的办法，根本没把活动内容听进去。
唐沁面露难色，她鼓起勇气，轻轻碰了碰闵又煦的肩膀。
闵又煦还是盯着手机屏幕，轻声回应：“干嘛？”
唐沁按下闵又煦握手机的手，她用余光瞟向陈彬，对着闵又煦挤眉弄眼。
陈彬又扶了扶眼镜，摆出惹人厌的看戏的表情。
闵又煦回过神，立刻坐直身体，她装模作样地看向PPT，“这是认真思考的方案吗？不能更好了吗？”
吕顺抹去汗水，看向陈彬。
陈彬保持着沉默。
闵又煦十指交叉，左右拇指互搓着，“就这么办吧，散会。”
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。
闵又煦突然想起什么，示意吕顺留下。
吕顺愣了愣，从后排走上前。
闵又煦的微笑有些勉强，语气也变得自然：“能不能考虑一下，健身房和剧组合作。”
“可您早就否决了这个宣传方案，您之前说过，我们健身房绝对不给那些花瓶明星谈情说爱。”
闵又煦收敛笑容，严肃回怼：“所以，我说了‘能不能’、‘考虑一下’，这是我改变主意后的委婉，你听不明白吗？”
吕顺抖了抖脸上的肉，挤出笑容：“明白，明白地根深蒂固。”
闵又煦满意地点了点头，转起眼珠：“还有，我要和拍古装戏的剧组合作，用冷兵器打架的那种。”
“健身房拍古，古装戏？”
离开会议室，闵又煦换了件蓝色运动套装，驱车前往培训机构。
布加迪威龙与长款面包车擦身而过。
闵又煦看见面包车内的桑驰远，立刻掉头，跟在车后。
艺考考场大厅。
闵又煦站在门口的石柱后，偷看着大厅情况。
五期学员穿着统一服装，排成列队。
桑驰远现在最前头，宣布他们有十分钟熟悉考场的时间。
学员们纷纷作鸟兽散，唯独班长停在原地，欲言又止。
桑驰远走到班长身边，关切询问：“有问题吗？”
班长嘟着嘴，情绪低落，“我不确定是否要选择这个职业，戏剧成功了，大家只会注意到总导演，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在负责片场的所有运行，更不会有人明白，是我们精心剖析剧本、设定拍摄计划......”
桑驰远笑了笑，搭上班长的肩膀，“我明白，执行导演的工作内容繁琐，还没有光环加持。如果我们把剧组看做一台机器，其他人是大大小小的齿轮，我们则是运转齿轮的源动力。”
班长抬起眼眸，重燃热情，“比如电力，看不见但必不可少。”
桑驰远轻锤向班长的肩膀，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班长向桑驰远鞠了个躬，跑进考场。
“安慰人倒是有一套。”闵又煦喃喃自语。
结束熟悉考场的行程，桑驰远和学员们打起排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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